拉拉不在家

2012/07/08

起了個大早，天氣陰陰的，下了大雨後的恆河邊特別舒爽。
出了旅館，沿著階梯往下走到河邊， 準備搭船遊恆河。

「恆河是印度的聖河，印度教徒認為在瓦拉納西的河畔沐浴後，可以洗滌汙濁的靈魂，而死後火化並將骨灰灑入河中也能超脫生前的痛苦。」

 是什麼樣的信仰讓一條河緊緊連結印度人的生老病死？

船在河中划行，看著在河岸旁的人們正梳洗著，有小孩開心的玩著水學游泳，有人甩著棍棒敲打著洗衣，好像你可以想像到跟水有關的日常都跟恆河脫不了關係。「欸，那我們飯店的床單該不會也是恆河水洗的吧！」船划行時看見鋪在河邊斜坡上一張張的床單時這麼說著，我想起昨天那場大雨沖刷後的雨水，混著各式各樣的泥濘和排泄物，也沿著階梯流入恆河的畫面，在看看河面上、河岸旁飄浮著的垃圾。

↓在恆河洗衣的人，但旁邊四處是垃圾。
 

↓晾在河岸邊的床單
 

「你要摸摸看恆河水嗎？」

「不要！」我堅決地回答。

每天晚上七點，恆河邊上的達薩斯瓦梅朵河壇（Dashashwamedh Ghat）會有一場祭祀活動，祭司面對恆河一字排開進行吟唱和表演，我們在河階上與大批信徒和觀光客觀看儀式。儀式進行了一陣子後，我們離開到其它街道走走逛逛，沿著階梯背對恆河一路往上，階梯上坐著許多乞討的人們，旅館老闆一再的提醒我們千萬不要理會那些乞討的人，不管它們看起來多老多小多可憐，或者是相信他們跟我們說的任何故事，不要給他們錢。

繞了一圈，祭祀結束了，人潮散去。沿著恆河，我們散步回旅店，四周安靜無聲，幾隻瘦瘦弱弱的聖牛在河階上走著。這裡的牛雖然貴為聖牛，卻不見特殊待遇，多次路上遇見的牛隻都瘦弱到骨頭清晰可見，眼神混濁吃著垃圾堆裡的食物。

 該從什麼角度去看待這些矛盾？神聖卻有許多衛生問題的恆河、神聖卻充滿人性詐騙的祭祀、神聖卻骨瘦如柴的流浪牛隻，所有在這座聖城所看見的一切不可解的真實畫面。

 曾經有個科學研究證實恆河有神奇的淨化能力且擁有比一般河流更為快速的分解速度。離開瓦拉納西的早晨，站在恆河邊，沒有聞到一絲被陽光照射垃圾後所散發出的臭水溝味道。我想，恆河水之所以神聖就在於它無私的接收並淨化人類在生活以及心靈上所有汙染吧！

（真的很偉大阿，如果有外地人願意在恆河一起晨浴的請讓我膜拜吧！）